膛口,心跳得更快,陌生,茫然,雀跃,还有一丝隐隐的欢喜在心尖游荡。
王书淮也没有她看起来那么平静。
这种事他也很多年没有了。
最后一次大约是她病倒前,她身子弱,那一次过后喘了很久的气,他便不敢碰她了。
比起占有她的身子,他更在意此刻将活生生的人抱在怀裏的踏实。
感觉到她身子有些紧绷,王书淮出声安抚她,“如果你害怕,我们也不急于一时。”
或许是被夜色浸染,尾音也有几分沙哑。
谢云初一听便急了,哪有洞房花烛夜不圆房的。
“那可不成”她从他怀裏抬起眼,坚定道,“你别顾念我,我可以的。”湿漉漉的眼淌满了水色,看得王书淮喉结一动。
懵懵懂懂的姑娘带着几分笨拙的勇敢,将头埋在他怀裏,额尖轻轻蹭着他胸口,也叩击着他的心。
王书淮从来不知道她这么可爱,原来她天性如此,可惜前世他总总忽略了她,磨灭了她这份性情,渐渐收拢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方才跟书琴和书仪聊得可还好?”
“挺好的,书琴爽朗活泼,书仪娇俏可爱,对了,书仪与你长得有几分像。”
从她语气裏明显听出对书仪的偏爱,王书淮怕这傻丫头又像前世那般对着谁都掏心掏肺,教导道,
“为人不可太满,行事也不必处处周全,一旦形成惯性,往后你有半点差错,反而成你的不是了。”
谢云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道理,稍稍惊讶,“夫君,你为何这么说?”
王书淮解释道,“你初来乍到,凡事不要急,旁人予你三分,你还三分,再多的看交情便罢,别一开始便一头热把自己搭进去,回头受了挫,难受得便是你。”
谢云初懵懵懂懂明白了,真没想到爹娘没教过她的道理,夫君教了,
“夫君,谢谢你。”
她杏眼雪亮盛满了崇拜和仰慕,王书淮被她看得心头一热,揉了揉她眉梢,“别这么看我。”
夜色模糊了二人的轮廓,晦暗的光晕朦胧笼罩着,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处。
谢云初不大好意思,腼腆地垂了垂眸,感觉到他在靠近,紧张地抬起眼,撞入他深邃的眸光裏,她看清了他眼底微垂的晦暗,俊逸的额尖明显覆着一层水光,一贯温和的眉梢也隐隐携着一股势如破竹的锐气。
谢云初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害怕,捂了捂脸往旁处躲去,藏在了枕褥间。
王书淮看着她娇憨的模样,极轻地笑了一声,
“你藏哪去?”
谢云初也知道自己无处可藏,慢吞吞转过眸来,面颊的血色几乎要渗出来,王书淮手从她发梢移至耳侧,掌心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捧起那张芙蓉般的娇靥,轻轻衔上去。
固守的领地被他慢慢蚕食,感觉过于陌生,谢云初脊背不由绷紧,汗意渗出一层,王书淮在这方面也没有多少经验,隻是他这人城府深,不疾不徐试探,倒也有几分游刃有余。
半推半就间,二人跌至枕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