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尽管这些事情与之前所闻所见没什么不同的,可加上“阉人”二字,弦月还是忍不住羞涩,忍不住去想鹤龄,一想到他,想到除了亲嘴外,还能做这么多事情,面上就愈发红了。
安明姣伸手碰了一下弦月滚烫的脸,嘻嘻笑道:“你们今天在花街玩了什么?莫不是真像程秉润说的那般?”
“当然没有!”弦月赶紧否认,说完才发现自己反应好似有些大,遂又缓了缓声音,“鹤龄规矩得很,才不似程秉润。”
弦月说了说千秋国的事情,就算在邪祟的蛊惑下,鹤龄都只是亲了她一下,宁愿伤着自己,也不愿欺辱她。
说完,还拿出鹤龄那日买给她防身的匕首递给安明姣看。
安明姣咯咯笑了起来:“我要拿着刀,程秉润也不敢动我。”
房顶握着臊根看月亮的鹤龄也笑了,可不是嘛,用手指月亮可是会被割耳朵的,又何况用这腥臊之物指弦月呢。
被安明姣一笑,弦月面上更红了,急忙道:“才不是呢,鹤龄武功那么高,他若想,我一把匕首哪挡得住他。”
看弦月着急了,安明姣连忙附和:“你说的是,他要有心,匕首挡不住他,他若无心,你们睡做一床,他也不会碰你。”
安明姣的话让弦月想到了之前与他同睡一房之时,他帮她缝肚兜,她都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袒胸露乳了,他都不为所动,还让她注意保持距离,可见对她是无心的。
思及此,弦月面上的红晕慢慢又淡了,心里头莫名有些酸酸涩涩的奇怪感觉。弦月低头看看自己,又想到程秉润刚刚说的,美人在怀,但凡是个男人都忍不住,究竟是鹤龄阉人之身不行,还是她不行呢?
屋顶上的鹤龄也在思索自己究竟对她是有心还是无心,是真的喜欢上了她,还是仅仅因为欲念攒动,只想要得到她的身子?
鹤龄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房间里弦月与安明姣也没有再多谈此事,他也只好作罢。
第二日,弦月将蚌仙像的事情与程秉润他们说了说,她想去月牙湖瞧瞧,看看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觉得在不能照镜子一事上还有许多疑点,需要调查清楚。
月牙湖在城主府之后,距离市集还挺远的,按一般人的脚程,一来一回需得一天时间。
弦月看了看自己的脚,若是走路过去她肯定是不行的,可要是驾车骑马,未免又太引人注目了,到时候免不得要让鹤龄背。
她一个还好,就看安明姣和程秉润能不能走这么远了,如若不能,就还是留在客栈打听打听那个三眼居士的消息吧,她和鹤龄两个人去。
几人一合计,还是决定兵分两路,由鹤龄与弦月过去月牙湖查看究竟。
月牙湖周边已经用栅栏围了起来,还设了哨岗,有守卫不停地在做巡逻,这和他们所打听到的一样。
白日里不好进去,两人一直在林子里等到黄昏守卫换班之时,才偷偷潜进月牙湖。夕阳下,月牙湖里满是开得正艳的荷花,岸边放有个小木船,与莲歌说的梦境一致,却并不见蚌仙。
这场景让弦月笃定了蚌仙帮人变美不是依靠梦境,而是有不为人知的方法将想要变美的女子带到月牙湖来进行易容改貌。
等到夜幕降临,月亮升起,荷花丛里传来了响动,水波漾开之处,钻出了许多样貌丑陋,浑身光溜的怪物,它们齐齐面向着月亮,一动不动地,好似在吸取月华。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莲歌口中的蚌仙无疑。
弦月坐在树上,大致数了数,竟有二三十只,传闻蚌精不是只有几只吗?怎么变成这么多了?看着也不像是鬼魂呀,难不成……
弦月想起昨儿打听到的事情,当初蚌精奸淫泡澡的夫人小姐,是有人生出个怪物后才被家里人发现的,莫不是这些都是人与蚌精相交所生下的怪物?
这个想法让弦月为之一振,那边哨岗也传来了动静,有人来了。
弦月扶着鹤龄的手,远远往那边张望了一下,只见一个穿着普通伙计衣裳的中年男人在与守卫说着什么。
说完,男人递给了一个东西给守卫,没多久,守卫便过来了月牙湖。
“来活了!”守卫朝着月牙湖喊了声,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放进水里,那物遇水变大,弦月才看清楚那竟是一个蚌壳。
蚌壳打开,里面是一个昏睡着的女子。
守卫将女子从蚌壳当中抱出,放到小木船上,他走后,一个蚌仙游过来,将小木船推到了藕花深处,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女子苏醒的声音。
女子一眼认出了蚌仙,又惊又喜地接受了蚌仙丑陋的面貌,从容地接受了蚌仙的亲吻和抚弄,接受了它那根丑陋的巨棒,深埋进她体内深处。
湖水随着他们的动作泛起波浪,荷叶摇摆,推动涟漪,女子呻吟的声音惊动了水里无数的鱼虾。
“原来这些女子是这么被人运来的,难怪没人知道。”
按这么来看,最开始在月牙湖修炼的几只蚌精都已经死了,也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