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水煮肉片?”
“它好嫩好滑!”三个菜尝完,我几乎要尖叫了,“好完美的油泼味道!祝余你果然是大厨吧!”
“嗯……”在我崇拜的眼神中祝余故意买了一下关子,“我记得、我似乎是是考了厨师证书。”
我又一次竖起熟悉的大拇指。
这顿饭吃的我忘其所以、肚皮圆滚。如果不是实在吃不动我还要就一碗大米。祝余该是少见人饿虎扑食的样子,这样久的相处时间里头次对我表现出惊讶。“吃得太多不好消化。”他婉拒我再来一碗的请求,“明天也有好吃的。”
我长久蛰伏的馋虫被唤醒,一时间竟有点无理取闹。“真的吗真的吗?”我拉长了声音问祝余,或许过于安逸了,它并不咄咄逼人,听起来更像在撒娇。
祝余的声音微微低哑着,他在我充满希冀的目光中又摸了摸我的头向我承诺。
“真的真的。”
吃饱喝足后我才有时间回林禅语的消息,经过漫长时间的等待,她的聊天框从最初的“祝余给你买饭啦,可以不是彻底的软饭男”到“虞生你在吃什么吃到现在都不回我”。再过二十分钟是从好大段的省略号到“一小时了这样长时间是国宴吗”。“虞生。”她最后问我,“…你真的是在吃饭吗?”
“——你不会是在吃祝余的--吧?!!”
我看到最后,惊得差点把怀里的手机打翻。
初中学校的生理教育较为书面化,各个部位的称呼都很学术。我出来打工遇到林禅语,又经她介绍在酒吧兼职,所以狂野的那部分是她帮忙补齐。二十岁的林禅语在灯红酒绿的包厢里告诫十七岁的我:“要小心男人的那个。”
在我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后,她又换了种直白的说话方式:“要小心男人的鸡巴。”
当时的我大为震撼、极度惊恐,甚至有些想回避她口中的、自己身体也有的一部分。然而在人群混乱的西区、声色暧昧的酒吧,口头上的性骚扰和和肢体的过度触碰更甚于林禅语说的。但尽管如此,在谈到关于它的时候,我依旧选择用“--”去代替。
林禅语为什么会这样想,我的脸连同身体在这份猜测中迅速变红,战兢,没有性经验不代表对有关它的一切全然无知。“没有!不是!!”手哆哆嗦嗦敲下这几个字,过度的羞赧快要让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吃饭啊!糖醋鱼、番茄牛腩、水煮肉片。真的吃饭!!”
“好的。”她迅速回我,“从你的态度上我可以看出来,你们还是清纯的室友关系。”
“本来的事!”
“本来什么本来?我可爱的小鱼宝宝,你不会真以为祝余是个善良的好人吧?”
“为什么不是呢?”我据理力争,“他也没有做过坏事啊。”
“……”
“他做饭真的超好吃的!”
“……………”
“还帮我洗过衣服。”
“。”
“晚上睡不着还会逗我,很贴心。”
“虞生。”这次林禅语终于开始打字回我了,“你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什么?”林禅语严肃的语气让纵然还摸不清头脑的我如临大敌,“我怎么危险了?难道生病了吗?”
“哎。”这次林禅语打了语音电话过来,“恋爱经验为0的小白,让姐帮你确认点事情。”
“嗯?”
“嗯嗯嗯嗯的!确认祝余能不能和你谈恋爱!”
“虞生。”林禅语问我,“你不想和祝余谈恋爱吗?”
和祝余谈恋爱?
和祝余谈恋爱?!
“不不不、不是的!”我艰难地回话,“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祝余有没有呢?如果他有,你又会不会答应呢?”
林禅语的话让我愣了愣,我猛的想起下午,距离现在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过去。被冷水压下、被美食牵离的面热耳红和心悸卷土重来,有那样一瞬,我忘记了自己和他人不一样的身体。
而林禅语在这一瞬里跟我说:“虞生,试探一下吧。”
“我们只是试探一下。”
电话挂得太快,我来不及说否定。
于是在两天后的下午,收拾完碗筷的祝余在走进房间后看到穿好女装准备出门的我。
还是那双有跟的鞋,不同的是紫色的吊带长裙换成了蓝粉色挂脖裙,我有点焦急地调整背后的抽绳。虽然多吃了一点饭,但我的小腹并不露相,腰部如以前一样依旧显示出了曲线。
“虞生?”祝余现在门口,和我说话的语气有些惊讶。
“啊。”我紧张地站起来转向他。可祝余的脸陷在阴影里,我努力看,还是没能看清他的表情。
话跌跌撞撞的,我说:
“我、我今晚要去打工。”
我要去打工。
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发生在占每个月五分之一或六分之一的夜晚。一个常驻工要支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