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另一处,慌张地拿起手机。
“砰——”的,我听到枪响。
不该有的器械印证了我的恐惧,我站在巷口,不敢想是谁受到了伤害。警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群人在此起彼伏的猜测和恐惧中做鸟兽散。我软着肢体准备出去,祝余却比我先至。
一只手掐在我的脖颈上,立时便让我难以呼吸。受伤的祝余有一张冷冰的脸,但也只存在一点点时间。“小鱼?”他认出我的时间是少于20毫秒的,祝余放下我,声音和表情都出现失控,“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回答这个,但时间不允许。
咬了舌尖,疼痛找回表达的能力,我速速地说着紧急的现状:“陈肃肃被缠、缠住了。他们带了很多人,我、我没有把警车的铃扔很远。”
“祝余……”我仰头看他,“祝余……”
“这次你要听我的话。”
我不是什么聪明人士,故而布置不了多精巧的骗局。放警车声音的喇叭藏在一个早离开的小鸟的巢穴里,不需要费很多功夫便能找到。处理祝余的人带着枪,它在夏日的尘土里漫起硝烟。我用围巾按住祝余的伤口,避免在奔逃的路上留下痕迹。“这很痛吧?”我拉着祝余,出口的话哽咽。祝余安抚我。
“没关系。”他说。
“没关系的,小鱼。”
这次事情发酵得不正常,我不清楚是祝余和贾家之间的斗争如此还是另有阴谋。林禅语传消息来,她和刚刚脱身的陈肃肃在另一个地方接应。我在熟悉的西区穿梭,祈祷自己和祝余能有好运气。
可我的不幸运,似乎又传递给了祝余。
蒙受欺骗的混子们开始集结,他们好像更换了领头人,各幢楼的出入通道都有人看守,“瓮中捉鳖”不再只是成语。我和祝余躲在楼道的杂货间:“小鱼。”祝余的声音很温和,他给我的从来都是可靠的力量,“你就在这里,等下我来接你。”
我知道祝余要做什么,无外乎是他吸引别人,无外乎就是想保我周全。
“祝余。”我亲亲祝余的额头,买的假发落在他的嘴角。
眨巴眨巴眼睛,我在祝余的瞳孔里看到一个没有畏色的人。虞生或许是很漂亮的,我想。
这漂亮模样是祝余所给予。
我带着祝余,敲响二楼一间挂着彩色绳子的房门。一位抹着浓妆的姐姐出来。不同地方的红灯区有自己的规则和默契,我给了她三千块钱,她比了比ok的手势,上了三楼另一个男人家。“虞生?”祝余叫我的时候充满疑惑,我咬着嘴巴,叫他把衣服和裤子脱掉。
窗外响起混乱的交谈声,那群黑衣人已经检查完上一幢楼的住户,祝余的血衣和裤子被我塞进割开的床垫中间,身上的血迹也被擦净。左腹流血的豁口是祝余自己处理的,肉色的膏药模糊了伤口和肉。祝余的身上套了件泛黄的旧背心,尚未凝固的汽油味道掩盖了血腥味,肥大的中裤半褪,露出那根隔着布料搅弄过我的阴茎。在红灯区屡见不鲜的只有妓女和嫖客,我们要脱困,就要身体力行地扮演。
那个女人说过,祝余要人,宁拿着狼牙棒警惕着周围,他是守卫林禅语的恋人,所以负责她的安危。
“小鱼宝宝。”饶是眉眼周遭都紧绷,林禅语还是没有给我责难,“你发烧了,已睡了大半天,现在身体有没有什么特别难受的?”
我试图开口,可嗓子像吞过刀片,一时间难以出声,我只能换种方式回答。眨巴了两下眼睛后,我对着林禅语摇了摇头。
手背上打着点滴。林禅语按铃叫来了护士,温度计在五分钟后显示379c,药物还没有将炎症完全控制,她重新加了一些液体,柔声告知我林禅语待会儿可能要再睡一会儿。
护士帮助我饮了两口温水,缓解了喉咙的刀割感,说出后的话仍带沙哑。“姐姐。”我问林禅语,“我们现在在哪里?”
“和安。”她吐出了一个我十足陌生的医院的名字,仿是知晓我的不了解,林禅语补充道,“附近几个市里最大的私人医院。”
私人医院,在我的人生阅历中很是罕见。
我在警察来后失去意识,是祝余抱着我走出居民楼。林禅语和陈肃肃后至,到达时我已经在轿车中。“去医院。”祝余没有同警方交谈,留下鼻青脸肿的陈肃肃解决摊子。
“等一下。”气喘吁吁的林禅语阻止了他。
我并不清楚林禅语和祝余说了哪些,但林禅语不算好看的表情让我觉察到祝余或许在他们面前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实际上事实比我设想中的要糟糕许多。“虞生是我的恋人。”面对质询,祝余仅回答了两句,“虞生该由我来负责。”
林禅语宁也满背悚然的冷汗。他和林禅语依偎着坐进另一辆轿车,直到此刻,依旧害怕会出现什么针对他们的动乱。
我的朋友们并不知道我和祝余发生了什么,除了在视线内的奔逃,他们再次见到我是在医院的病房。“哪里疼痛?”林禅语依照感冒有的状态关切地问我,我在意识清醒后感受了一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