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是一种放。
既然是放,那就是极善。
自那以后,祝父成一条泾渭分明的线。他不管虞生如何,也不让祝余有接触余生踪迹的门路。年轻人的恋爱能持续多久呢?他轻蔑的认为这不足三个月的感情无法持续。祝余不回应,他和拒绝沟通一意孤行的父亲没有什么话好说,一年、两年、三年……
祝父终于得到一句刺向他的“青出于蓝”。
虞生在哪里,祝父本人也不知道。青年不出现在摄像头里,使用身份文件的次数也很少,祝余能够追溯到的最新,是小杏的出生日期。
他和虞生相识在夏天,热炽初现的六月,虞生在八月末离开,正是不饶人的暑期。他们最后一次发生关系,千算万算,也只在那个月的尾巴。
而小杏的出生证明上,他呱呱落地,又是新一年的八月下旬。
虞生不是殷夫人,小杏不是威风凛凛的哪吒。婴孩一张红扑扑肉嘟嘟的脸,圆溜溜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没有一处生得不好。
他太像虞生了,无论祝余怎样端详,都无法找出另一个的影子。
祝余无法确认、无法想象,他和自己的小鱼中间,有一个不知面目的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