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澹趁着天光还未大亮的时候赶回相府。
他轻轻打开西厢房门,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烈地欢爱气息,鼻翼被激地不自觉抽动几下,精致的眉头死死绞紧,眼中流露出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嫉妒和愤慨。
随后踱步至里间,停在了床榻旁,他定定盯着床纱,借着昏暗地天光,他模模糊糊看见榻里面的情形,朦胧地床纱在天光地掩映下双双拥抱的两人如同真正爱侣一般,充斥着旁人插不进去地温馨。
一股恶气堵在胸中,许澹不自觉地双手捏紧,声音冰冷,“还要睡到多久,不是让你卯时就被离开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月柳冷不丁地被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眼睛下意识地转到声源处,发现竟然是许澹,他惊慌失措地起身,光裸的身子此刻没有了一点遮挡,隔着轻纱许澹看不清月柳的全身。
这导致许澹更加迫切想要知道里面的情形。
他面容僵硬,声线紧绷,“还不快滚下来,磨蹭什么!”
月柳更加慌乱,他知道许澹生气了,人微言轻地他更加小心翼翼,他不愿惊醒相铃,便也顾不上被女人压在身下的里衣,直接光溜溜地下了床榻。
纤长洁白地手臂撩开暖橘色床纱,床榻里的风光在这一瞬被许澹一览无余,许澹瞳孔猛地收缩,随着月柳完完整整地跪在他面前时,许澹才猛然吐出口浊气,男人竟然没有发现自己从月柳撩开沙幔的时候就一直在憋着气。
许澹大脑空白,他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呆愣愣地盯着跪在他面前的月柳。月柳害怕地瑟瑟发抖,冬日寒气逼人,更何况为了不让相铃起疑,西厢房内连个火炉都没有。
冰冷的寒气像是条黏腻地狗,不断紧贴月柳裸在外面的皮肤,月柳牙齿不住发颤,许久才听到头顶传来决定他命运地声音,“站起来,让我看看身上留下了什么痕迹。”
月柳战战兢兢起身,双眸下垂,恭敬地不跟许澹对视,许澹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吐字,“转一圈。”
许澹不知怎地牙齿也开始发抖起来,他不敢在看,立马呵斥道,“滚出去,带上那件大氅,滚去南厢房。”
月柳赶忙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灰色毛氅,利索地包裹住自己,头也不回地离开西厢房。
许澹面无表情开始脱光衣物,不一会儿包住身体的衣物件件落下,男人走到铜镜面前,凭着刚刚的记忆,用手不断给自己的身体添加暧昧的红痕。
添加完后便上了床榻,他撩开纱幔,床榻里是一片狼藉,满是交媾过得精液水渍,相铃脖颈处也有几处暧昧欲痕。
许澹沉默会,身体机械地躺在月柳刚刚睡卧的地方,他主动的把相铃垂在旁侧地手臂拉至他的胸前。
月柳狼狈裹紧毛氅,紧紧跟着引路的小厮,一刻不敢停留,他不明白为什么许澹还要将他藏进南厢房。
或许许澹以后还要继续私会外女?
或亦他真的要把自己留在相府,做将军的一个妾吗?
月柳不敢在细想,他怕自己不知天高低厚,想要的更多。
寒冬腊月,正在值守地春袭结束了一轮班制,正碎步往东厢房走去,自从那次被女君撞破身体秘密后,女君允诺他以后宿在东厢房的一处暖阁中,以便随身侍候。
春袭脚步不停,他要赶紧回去补觉,这样晌午十分便能见到女君,想到女君许澹内心欢喜,他抬头忽然发现衣衫不整地许澹跟着一个面生不曾见过的小厮疾步赶往南厢房。
这让春袭很是疑惑,为什么许澹会如此狼狈,正当他想凑上去看的更仔细时,衣衫不整地男人似乎有所察觉,春袭见男人有转头迹象立马将身形隐匿在红木柱后。
月柳觉得奇怪,似乎被人凝视地感觉是他的错觉,他转过头便不再管只一味加快步伐跟进小厮。
春袭心口嘭嘭直跳,他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失声,刚刚地惊鸿一瞥让他心脏狂跳,许夫郎毛氅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
难道女君喜欢这样的闺房趣事嘛,自己是不是又发现了女君的小癖好了。许澹脸颊通红,他难耐地并了并双腿,轻轻抽了口气,便慢慢前往东厢暖阁。
这一晚每个人都心思各异。
数九寒天,春袭悄然入梦。
梦中他将衣衫不整的许澹替换成自己,自己披头散发惊慌失措地跟着面前掌灯小厮,刚刚春潮过得身子疲软敏感,灰色大氅细密绒毛不断刺激着敏感肌肤,他忍着轻微的快感,双腿紧闭紧紧跟着越走越快的小厮。
四周阴森黑暗,春袭心中发麻,他停下脚步,光裸的双脚不安地互相交叠,他怯怯开口,“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掌灯小厮步伐一顿,沉默不语。
春袭内心不安,“这……这不是去南厢房的路,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女君知道我在这里吗?”
春袭声音越说越小,巴掌大的清秀小脸害怕地往大氅里面缩了缩,四周空气寂静,天色黑到滴墨,面前的小厮一直不说话,在春袭说道南厢房和女君时,突然咯吱咯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