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无趣了些。
不许他亲,不许他碰。
这张脸若按在舒芝身上便是完美。
裴江成在舒筠瞧不见的地方,露出一脸遗憾。
待舒筠喝完,裴江成顷刻浮现一脸温煦的笑,体贴地递去一块雪帕,随后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靠着,眉间的轻倦和肆意也随之溢出,
“筠筠,我今日要伴驾,怕是不得空陪你,陛下这人规矩极重,你可千万别在园子里乱跑,若出了事我也救不了你。”
舒筠捧着雪帕愣愣点头,“我晓得”
当今圣上文武双全,雄才伟略,他趁着太上皇春秋正盛坐镇中枢,御驾亲征,领着数万雄兵将那蒙兀铁骑赶去了漠北深处,重振了丝绸之路,听闻整整三年,陛下巡视边关,将边防治得如同铁桶,直到年前才回京。
舒筠虽未见过天颜,却也耳闻这位年轻帝王杀伐果决,甚有气魄,
“世子放心,我待会便去寻我的手帕交,在摘星楼待着,哪儿都不去。”
未免不参选的贵女无趣,皇城司特在摘星楼设歌舞奏乐,给姑娘们解闷。
裴江成满意了,临走时顺手要揉舒筠的面颊,被舒筠羞愤地躲开了,裴江成失望地摇了摇头,缓步离开。
舒筠望着他潇洒的背影露出几分怔忡,她很想自欺欺人,权当那日的事是个误会,可惜不成,将心中酸楚忍下,舒筠咬着牙吩咐芍药,
“你悄悄跟上去,瞧一瞧世子是否与二姐会面。”
舒筠昨日便把计划告诉芍药,芍药作了一番准备,她去到屏风后将外衫褪下反过来穿上,乔装打扮踵迹淮阳王世子而去。
今日皇家赏花宴,每府扈从皆有定数,一名贵女只许捎带一个丫鬟,舒筠身旁只有芍药,人手显然不够,她来到二楼寻到手帕交东延侯府的小小姐王幼君。
王幼君性子活泼,天真烂漫,自来与舒筠性情相投,热情地招呼她坐在雅间,又见舒筠眉尖微蹙,便道,“何事闷闷不乐?”
舒筠并未明言,只央求她道,“好姐姐,将你的人借我一用。”
王幼君二话不说,招来心腹丫鬟,舒筠又嘱咐丫鬟去接应芍药,舒筠心事重重陪着王幼君听曲,王幼君却与她说道今日的赏花宴。
“筠筠,咱们今日可是赶上一场好戏”
舒筠有口无心问道,“什么好戏?”
王幼君兴致勃勃道,“今日名为赏花宴,实则是选妃宴,皇帝舅舅前段时日才回京,至今后宫空无一人,可愁坏了外祖父与朝臣,京中盯着皇后之位的不在少数,呐,我数给你听”
她掰起手指,“这头一位便是左相孙女李瑛,李瑛被誉为贵女之首,能与她打擂台的也就只大长公主的女儿,怡宁郡主谢纭,谢纭父兄虽比不上李家权重,可谢纭与皇帝舅舅是表兄妹,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舒筠配合着她颔首,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大约坐了一个上午,不见芍药那头的动静,中途只王幼君的丫鬟回来一趟,告诉她淮阳王世子上午皆在清和殿伴驾,舒筠抿了一口茶,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至下午未时初,丫鬟去而复返,一双眼瞪如铜铃,扑通一声跪在舒筠和王幼君跟前,支支吾吾道,“舒姑娘,芍药让奴婢回禀,说是世子爷与舒二姑娘在清和殿西侧的抱厦私会”
这话一出,王幼君当先唬了一跳,她吃惊地看着舒筠,却见舒筠毫无震惊之色,只是浑身力气被抽干,神色怔怔跌在罗汉床上。
王幼君气得拍案而起,将舒筠搀住,“走,咱们去捉奸,给你讨回个公道。”
舒筠僵了半晌,恢复镇定,“不必,此事难堪,别污了你的眼,我去去就来。”
她捏着手心的玉佩由丫鬟领着,快步往抱厦去。
或许是这桩事压在心底太久,如今尘埃落定,舒筠反而比想象中要平静,没必要为了薄情郎动怒,更不必为他介怀,不值得。
只是待到了抱厦,从茶水间的门缝里瞧见里面那对你侬我侬的男女时,她的怒火蹭蹭从眉尖迸发出来。
没有功夫陪她,却是在这里与堂姐私会,那张曾经用甜言蜜语哄着她的嘴,此刻却轻轻含上了堂姐的唇,堂姐衣带渐松,胸前的襦裙要挂不挂,露出一片丰腴的雪白来。
而未婚夫那宽大手掌,迫不及待覆了上去。
够了。
舒筠恶心地想吐,她猛地推开门。
砰然一声锐响,吓了里面的鸳鸯一跳,舒芝显然料到会被人发现,只是没料到来的最快的竟是舒筠,她眼底闪过一丝惊愕,却无半点愧疚与羞赧,只是惺惺作态故作委屈地拢着衣裙往淮阳王世子一靠,扭捏着身子瑟缩在他怀里,嘤嘤哭泣,
“筠筠,你误会了,是世子醉酒认错了人”
舒筠看都没看她一眼,清凌凌的眸子射向淮阳王世子,原以为这位未婚夫多少有几分愧疚,怎知他只是愣了一下,神态很快恢复如常,反而肆意张扬地拥紧了舒芝,轻狂道,
“筠筠啊,你既然瞧见了,我也不瞒你,当初父王定下你,我是不乐意的,只是见你乖巧温顺,不忍伤害你,故而陪你演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