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了。她把过程拍照发了朋友圈,添加了地址,再仅一人可见。
上完药,她问医生能不能在这边休息下,医生把她带到了输液间,里边有沙发。
她也有些累了,虽然条件一般,也沉沉睡去了。
醒来时刚过中午,她捏了捏酸涩的脖子,转了转胳膊,扭头看到桌上的牛奶,下意识看窗外。
这时,医生走进来,笑着问她:“是你爱人吧?给你买的奶,还进来看了你四五次。”
林羌没答,又给这杯奶拍了照,再发个朋友圈:诊所里醒来,坐在我隔壁输液的女士捧着一杯奶跟我说,她老公给她买的,可真羡慕。
发完,她拿起这奶,喝了一口,还没喝第二口,帅哥进来了,看起来有点生气,但那点气焰在进入输液间后凝滞了,他人也不往前了。
林羌微笑看着他,举了一下她手里的奶:“大哥的奶真好喝。”
靳凡被她骗了,输液间根本没有“隔壁的女士”。可也不算被骗,因为他一直在门口车里,当然知道输液间只有林羌自己。
他一回都没信过她,却一回都没逃过去。
他扭头就走,对他这些行为都反感厌恶得不行。
“头晕了!”林羌喊他。
他没回头。
林羌也无所谓,那就自己回去。刚站起来,靳凡折返,迈到她身前一把抱起她。她立刻搂住他脖子,睁大漂亮的桃花眼从下往上看他的脸。
这个角度都不崩,长得可真好。
靳凡把她抱到车里,在她开口之前,扭头先问:“家在哪儿。”
林羌托着下巴,微笑着:“你吃饭了吗?”
“家,在哪儿。”
林羌喝了口奶,托住他后脑勺,吻上去,把嘴里奶液喂给他半口,再把流出他唇外的那几滴舔掉。
靳凡一个动作都没预判到,又发火:“你要不……”
“我不要脸。”林羌知道他要说什么,抢答了,接着又告诉他:“我要当大嫂。”
“当个几把!”
靳凡后悔了,不想管她了:“滚下去!”
林羌的眼神平静无波,微笑不减半分:“你还喝了。我以为你这么讨厌我,会吐掉的。”她说她喂他那半口奶。
靳凡打开副驾驶车门,手背无意擦过林羌胸前:“滚。”
林羌把车门关上:“我不,外边太冷。”她去牵靳凡的手:“你刚才蹭到我了,作为补偿,送我回家吧。”
她不撒娇,只是烟嗓搭配一截慵懒的尾音,就显得撩:“好吗?”
靳凡把手抽回去:“你往回收我能蹭到你?我让你亲几回也没找你要补偿,赶紧滚蛋。”
“我就长这大小怎么收?你又不是没看过,不是还压过吗?用你的胸肌。”林羌提醒他昨天早上他们二人上半身刚坦诚相见过。
靳凡眉心还没来得及收紧,林羌又说:“你刚说,我什么几回?”
靳凡没听见。
林羌知道他听见了,特不怕死:“我什么你了是什么?”
靳凡再跟她多待片刻,给人感觉就像他有瘾一样,就想被她调戏。想想他也确实吃饱了撑的,跑来这里。
这女的软硬都不吃,发火她不怕,好好说她得寸进尺,他几乎要没脾气了。再看看她这张虚情假意的脸,她可能也知道自己虚情假意,所以根本不愿意装得再像一点,就像在跟他说:对我装的,有种别管我啊。
他很有种,却也管了。
送她回去的路上,他不再跟她说一句,刚开始她还撩拨试探他,得不到回应也消声了。
快到她小区,她突然喊停:“我买个东西。”
车停在一家小商店门口,林羌进去五分钟,两手空空走回来,弯腰把脸探进驾驶座车窗:“手机没电了。”
靳凡不耐烦地把自己手机给她。
她还不要:“我怎么能随便拿你手机付款?”
“那就别买。”
林羌站着不动,尅了尅手,看起来好大一番情绪被她憋回去了。
她穿得不多,胳膊还包着,风再把她头发吹起来,鼻尖也吹红,靳凡不小心在后视镜扫到这幕,从鼻腔泄出半口气,咬肌抽动,烦躁地开门下车,走进商店。
林羌买的东西还在收银台,袋子还没装,好几盒安全套,还有事前精油和事后纸巾……
靳凡后悔了,到诊所后所有决定都后悔了。
收银员在他转身时喊住他:“您要的关东煮和叉烧包马上就好。”
靳凡停住脚,眼看着另一位店员把打包好的食物拿来,连同桌上的安全套、润滑油一起收进袋子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