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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刀 第11(2 / 3)

四人沙发。算上门口地毯,房内物件只手可数。像这样空荡到迸出一股恐怖的地方,只有靳凡住得下去。

靳凡没在,她也不想起来。

眼睛发胀,酸疼,口干,胃里还翻腾不停。暌违多年再喝烧酒,还真有点难以招架。

她光着脚踩在沙发缓神儿,有人来了,她以为是靳凡,却是小脏辫。

小脏辫拎着早餐,太阳穴有道疤,牙上有钢丝,应该很凶悍的形象被他狗腿的举止消磨得只剩一二。

他殷勤地叫她:“大嫂醒啦?尝尝牛舌饼和玉米浓汤,老城区市场买的,我们老大就吃他家牛舌饼。”

林羌明知故问:“我怎么在这里?”

“哦,昨儿个送你,没钥匙,就把你家外门给踹坏了。你不是喝酒了吗?闹得动静太大,门又关不上,那栋楼好几家找了过去,没办法,就把你带老大这儿来了。”

林羌顺着他的话问:“昨天是你把我送回去的?”

小脏辫眼神闪躲:“呐。可不嘛。”

“那谢谢你了。”林羌淡笑:“你那嘴没事吧?”

“啊?”

“我这人喝多就耍酒疯,喜欢乱亲乱摸,我隐约记得我们亲了,舌头也伸了,好像还摸……”

“卧槽……”小脏辫瞪大了双眼。

昨天他把林羌发的消息给靳凡看,靳凡把他骂了一顿,措辞是“少搭理那女的”。结果早上就给他电话让他过来,还让他对林羌说昨晚是他把她送回去的。

他还没来得及疑惑,他老大这是昨晚去接了她?她就给了他一场更大的震撼,直接把大嫂之名坐实了。舌吻也太刺激了!

“然后呢?”小脏一屁股坐在林羌面前:“摸了什么?”

林羌眼神从他的脸到胸:“酒精影响了我的判断?感觉上手时还挺结实有质感的。”

小脏辫满腹兴奋被堵了回去:“……有可能吧。”

吃完饭,小脏辫还要送林羌回去,林羌拒绝了。

从靳凡的小区出来,林羌脑海轮播昨晚的画面,“我知道”三个字带着靳凡那份漠然清冷的气质,不停撞在心口。

她连简宋这样深爱她的都伤害了,靳凡这种因为买卖才会接触的人又有什么特殊?居然拉扯出她一丝动摇。

也许是欺骗感情这种挣钱方式比纯粹的伤害更下作吧。

毕竟这世上所有的事说“对不起”都可能有用,唯独感情的事,“对不起”三个字屁用没有。

她得赶紧把活干完,把钱踏踏实实地揣在兜里,省了夜长梦多,良心未泯,那就要命了。

她摒除杂念,去了中央商场的地下一层,一家维修店。

她最早的微信绑定了她妈的电话,那个号码废弃多年,手机卡也已经老化长在了那部旧手机。维修师说取出来也不能用了,现在要想使用这个号码只有两个办法,营业厅补号,再就是尝试修好旧手机。

现在补不了号,只能把手机修好。

林羌没抱期望,早起看到维修师发消息说修好了还挺意外。

“来啦。”

她一进门,维修师坐着转椅滑到她跟前,把旧手机递给她:“开机没问题,就是费电,还是原先那块电池,需要勤快点充电。”

“好。”林羌付完钱,拿上手机回了家。

昨晚靳凡把她门踹开,锁踹掉了,早上小脏辫说给她换了新锁,钥匙在地毯下边,她摸出钥匙开门,从冰箱拿了冰啤酒、面包片,咬一口坐到沙发,找回微信。

登录成功后,等待消息载入,看到备注“妈”的聊天框跳出来,她冷漠地点开,是六年前的消息了,而且看过了——

“小羊……你爸没了。”

继续有聊天框跳出来,四年前的——

“林羌啊,我是你二姨,你妈身后事不用你出钱,你能回来送送她就行,她弥留那会儿老说对不起你,你是她一块心病,你回来送送她,让她踏实去投胎。”

备注“弟”的,是三年前的消息——

“我最恨医生,我最恨你。”

她不起波澜地俯视早看过的消息,麻木地吃完面包,起身,推开次卧的门,来到三张遗照前,弯腰捡起地上的打火机,吹落灰尘,烧一炷香,看着那张十几岁的脸,无情地说:“都恨我,我该恨谁。”

一炷香烧完,她出了次卧。

县医院下午展开了一场针对谢喜英术后一系列事的讨论会。

就是那位腹主动脉瘤患者,手术到现在半个月,人工血管闭塞,导致急性肾衰竭,多脏器功能衰竭。子女只顾给医院泼脏水,不管老人,老人后续要渡过的难关还有很多,医院已经为这个病例开过很多会,但都没有得出一个统一的意见,这次老院长亲自到场,大伙都希望能有结果。

会议室里,老院长沉着脸,嘴角向下撇,端坐在那儿像一座山,听着几位外科老主任激烈讨论。

“现在咱们把老太太那几个混账孩子放到一边,不提,就说现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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