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项,珩哥儿跟对方打了平手。
高田看出珩哥儿本事一般,心中越发得意。
珩哥儿瞧形势不对,第三项选了扔暗器。
家里兄弟姐妹个个出众,珩哥儿耳濡目染,也学了几手防身之术,是以这一项,他完胜高田。
高田气得牙痒痒。
「成,接下来比文!」
珩哥儿这时抬眸望了望绚烂的斜阳,眯了眯眼,「哎呀,我腹痛,且让我去一趟恭房,稍候再比,如何?」
高田正需要时间琢磨对策,欣然应允。
珩哥儿回到太子身边朝他作揖。
太子却知接下来珩哥儿惨败无疑,担忧道,「兄弟,不管今日结果如何,我绝对保你无事。」
回头王书淮责怪,他一定替珩哥儿担着。
珩哥儿捂着肚子,「殿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臣先出恭」
急急忙忙退出猎场,往游船的女眷席中奔去,中途伺候的小厮跟上
来,珩哥儿忙吩咐,
「快,去唤芙儿过来,我在林子里的恭房等她。」
明临伺候惯了两位小主子,明白他的打算,当即买通内侍去给芙姐儿报信,一盏茶功夫后,芙姐儿赶到了林子里,姐弟俩打了照麵,珩哥儿据实已告,芙姐儿哪里肯罢休,
「我王家可从没有认输之辈,来,我上!」
芙姐儿得母亲和姐姐真传,聪明机灵,是书院同龄一辈的翘楚。
芙姐儿换上珩哥儿的衣裳,雄赳赳气昂昂,跟着明临往琼华岛赶去。
珩哥儿穿着她的小小马麵裙,在琼华岛外的长堤上,选了个不起眼的位置等消息。
晴空蔚蓝,阳光绚烂,绵柔的光线里夹杂一丝冷风。
太子站在羽盖下等得不耐烦了,远远瞧见芙姐儿大摇大摆过来,连忙迎过去,上前便拽住她的手,「珩哥儿,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担心你出事了呢。」
太子比芙姐儿小一岁,个头比芙姐儿也略矮一些,芙姐儿不习惯陌生人靠得这么近,不着痕迹挣开他的手腕,笑吟吟道,「我吃坏肚子啦,耽搁了一会儿。」
「啊,那严不严重?要不要请太医?」
芙姐儿表示不用,先往人前走来。
明临在一旁朝她示意,告诉她那位个头最壮实的便是高田吉丹,芙姐儿心里有数。
「行了,接下来比什么,开始吧。」
高田第一轮选了背诵左传里头的《郑伯克段于鄢》,好家伙,把太子给吓出一身冷汗。
别说是背,珩哥儿读都读不顺畅。
芙姐儿也暗暗吃了一惊。
这个高田来头不小呀。
若非她日日跟着兄长苦读,怕是要着他的道了。
芙姐儿流利地背诵出来。
太子给听傻眼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珩哥儿吗?
一连三场,芙姐儿端端正正写了一页《灵飞经》,又当众以秋菊为名吟了一首诗,诗文朗朗上口,四座皆惊。
高田败得心服口服。
太子和郑陵等人看芙姐儿眼神就古怪了。
郑陵毕竟十五岁了,家中母亲与珩儿母亲乃手帕交,对王家的事还算熟悉,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太子年纪还小,却是绞尽脑汁都不明白,一同厮混的兄弟怎么突然间换了个人似的。
茶宴一散,太子拉着芙姐儿不肯放,
「珩哥儿,这是半月不见,当刮目相看哪。」
芙姐儿笑道,「臣这段时日由家父教导,在府上刻苦钻研,大有长进。」
太子年纪小,又单纯,信了个十成十,笑着道,「应付应付你爹爹就算了,平日在太傅麵前,还是得替我兜着点,有你垫底,我也能少挨父皇的骂。」
芙姐儿听了这话,慢吞吞挣脱太子的手,皮笑肉不笑道,「那恐怕不能,我也要脸麵的。」
太子笑不出来了,伸手拽着芙姐儿的手腕,可怜兮兮道,
「珩哥儿,咱们可是好兄弟,若我垫底,父皇会抽我鞭子的,往后你还是让着我些。」
芙姐儿回,「若我垫底,我爹也会抽我啊,再说了,咱三人当中,太子您最年幼,您垫底理所当然嘛。」
太子竟无法反驳。
罢了,他父皇还算温和,珩哥儿犯在王书淮手里那才叫惨。
太子接受了珩哥儿比自己出色的事实。
太液池的事,很快传到奉天殿,甚至还有宫人把芙姐儿作的诗背给皇帝听,王书淮坐在一旁俊脸犯黑。
虽然谈不上多么对仗,却明显押了韵脚,王书淮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么?
都是他教出来的孩子,什么底细他门儿清。
当即跟皇帝请罪,据实已告,皇帝还纳闷珩哥儿怎么突然连诗都会作了,心里一阵发酸,暗想还是王书淮会教导儿孙,孩子一个赛一个出众,知道真相后,皇帝哭笑不得。
「芙姐儿竟是如此出色,当真叫朕吃惊。」
可是很快,皇帝心里越发郁闷。
王书淮的女儿都比他儿子出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