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觉得,那时候的我比现在讨人喜欢是不是?”她没察觉到自己这么问卫琛时,语气有多低迷,多小心翼翼。卫琛察觉到了,他落在她后腰的另一只手轻轻在她腰侧捏了两下,弄得顾晚卿有些痒,思绪便被分散了。没等她嗔怪地瞪向男人,卫琛已经将她身子轻轻托起,抱坐到了他修长结实的腿上。平淡冷寂的男音安慰起她来:“胡思乱想什么?”“在阿锦心里,卿卿永远都是卿卿。”“不管你记不记得以前的事,你都是那个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卿卿。”“爱我也好,不爱我也罢,你终归是做了我的妻子。”说到这里,卫琛嗓音微顿,低首扳过顾晚卿神情微滞的俏脸,珍视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嗓音磁哑些,接着道:“……如此,阿锦便是死也无憾了。”顾晚卿的心跳漏了一拍,似有什么重物压在了胸口。闷胀感令她心如鹿撞,因他落在额间的吻闭上的双眼,颤了颤眼睫。她嬷嬷揪紧了卫琛胸前的衣衫,半晌才悄声掀开长睫。望见卫琛修长的脖颈,白里透着浅红,尤其是凸起的喉结。顾晚卿抿了抿柔唇,心头一烫,一时不察,便凑上去亲了下男人刚要滚动的喉结。没等卫琛反应,她柔声,也很低哑:“抱歉阿锦……是我对不住你。”“以后……我一定像以前一样,真心真意对你好。”卫琛心下一动,只觉怀中女子软得像一滩春水。她方才突发奇想地一吻,更是如一尾羽毛,轻轻扫过他的脖颈。酥麻痒意如涟漪般在他心头渐渐漾开。以至于卫琛没忍住,扣着佳人不盈一握的纤腰便将她压在了卧榻上,低首欺近,吻得一发不可收拾。顾晚卿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回亲了卫琛一眼,便被他掀翻于榻上。她甚至不敢去想外头还有个负责驾马车的昭澜。只隐约听见卫琛抽空对外头的人吩咐了一声,让寻个寂静无人的巷子,将马车停稳。再屏退左右,没有他的召唤,谁也不许靠近马车。卫琛吩咐完,便欺近伏低,专心来欺负顾晚卿。他肆无忌惮,顾晚卿却不敢,她全程紧绷,令某人几次三番溃不成军。后来他一边轻抚她的后腰,一边在她耳畔磁声低哄,这才让顾晚卿有了片刻的放松。渐渐体会到了趣味。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晚卿实在无力,又累又困,她才感觉马车又动了,终于驶回了丞相府。回到丞相府后,院子里的下人准备了热水。先行回府的霜月伺候顾晚卿沐浴。替顾晚卿宽衣时,霜月惊奇地“咦”了一声,在顾晚卿耳边犯起了嘀咕:“小姐,您这肚兜怎么穿反了……”只这一句,便让精疲力尽,昏昏欲睡的顾晚卿顿时打起了精神。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反的肚兜,想起卫琛笨拙为她系上衣带的情景,顿时羞得面红耳赤。至于霜月的狐疑,顾晚卿自是答不上来,只吱吱唔唔让霜月出去,“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我自己来就行。”她怕一会儿霜月看见那些斑斓的痕迹。 、今生067霜月不明所以, 但她眼尖地注意到顾晚卿白玉似的美背上有些青紫。本想追问,却见顾晚卿一副不想提及的模样,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迷离月色坠落在幽静的庭院中。霜月轻手轻脚带上房门, 退到了廊下, 恰好撞见从西厢房沐浴完过来的卫琛。夜深了,他打算回屋歇息。霜月见了礼,将顾晚卿还在沐浴的事如实禀报给卫琛。随后又欲言又止了一阵,方才将顾晚卿背上青紫的痕迹一并吐露, 想着让卫琛问问顾晚卿, 那些痕迹可是白日里在金顶寺受了伤。卫琛听完, 面色从容不变,却觉喉咙干涩, 遂以手抵唇轻咳了一声润嗓。“你先退下, 夫人那边有我。”“是。”霜月恭谨应声,等卫琛推门进屋去,她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心下还很狐疑, 怎么卫小三爷听说小姐受了伤还能这般从容淡定?随她一同离去的昭澜见她诸多不解,也跟着轻咳了一声,“你莫要多想,倘若夫人当真受了伤, 主子岂会坐视不理。”“兴许……那不是受伤。”昭澜懂得的也不比霜月多多少,但之前卫琛让他将马车停在寂静深巷许久,有些事昭澜就是再傻也懂得了。“不是受伤?”霜月不懂,还欲再问,却被昭澜拎住后领催促着送她回屋歇息去。他个子高, 力气大, 拎她像拎小鸡仔似的。卫琛进屋时, 顾晚卿还泡在浴桶中,为自己身上惹人联想的印子发愁。听见响动,她还以为是霜月去而复返,颇有几分无奈:“不是说了,不用伺候,我自己可以。”屋内静谧了片刻,响起低沉男音:“是我。”顾晚卿倏地抬眸看去,正好瞧见烛火拉长了卫琛的身影,映在鸳鸯戏水的画屏上。卫琛隔着透光的画屏同顾晚卿说话:“时辰不早了,我回屋来歇息。”他这算是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缘由。顿了顿,又问顾晚卿道:“……可需要帮忙?”顾晚卿没想到卫琛沐浴更衣这么快,她这边才刚下水不久,他竟已经洗完回来了。诧异迟疑了片刻,顾晚卿方才低声拒绝道:“不必了,你先歇吧。”她耳根微烫,想起了不久前在马车上的种种。实在怕了卫琛靠近,他那双手,轻易就能让她燥起来。卫琛难耐地滚了滚喉结,在画屏后踌躇了片刻,还是决定在外间坐着等顾晚卿。虽然才将将成婚没两日,他却已经习惯了拥着她入眠,否则便难以合眼。顾晚卿哪里知道卫琛的心思,只当他是食髓知味,上了瘾。为了拖延时间,她愣是磨蹭到浴桶里的水温凉了方才出来。到底还是让卫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