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待了几天。
十八岁,身体的年纪也轻,重感冒只维持了一个日夜。除了内里沉积的酸性物质尚未完全分解,但林禅语再来看我时,我已经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小鱼宝宝。”她捏捏我的脸,倾泻的怜爱让她有了愁眉,略微拧着英气眉毛的林禅语左看看我右看看我,情感充沛地说,“一日不见,你这么瘦了!”
因是太熟的人,我一眼看出她的夸张,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属于医院的蓝白条纹自然不是百分百贴合我的尺寸,被包裹住的任何人在视觉上都会拥有一张小脸。按照以前我大概会说“不是啊这是衣服造成的错觉”。可现在的我特别想调皮一下。“是瘦了。”林禅语眼睛里面的那个人似乎老实巴交的,“刚称,昨天到今天掉了3斤。”
夏天,无论喜恶,体重总是人群里的一个话题。林禅语先是愣住,过了两三秒看到我捂着嘴巴的坏笑后才觉察自己被捉弄。“虞生!”她伸手过来捏我的脸,“怎么回事?我们不过分开十几小时,怎么胆子变大,敢揶揄了!”
面对捏脸攻击,我想要仰倒,但这样林禅语的姿势就变得别扭,于是我只能任她宰割。脸颊被控制的当下,说出口的话语都变成了含混的呜呜咽咽。然而,虽在医院,我的心情却是很好的。追及原因,或许是因为身体在与疾病对峙时打了胜仗,又或许……
又或许只是因为今早我在鸟儿啼叫中醒来,不用找寻,一眼便看到在我身边的祝余。
快乐的情绪突然来到,我舍弃交谈,对着林禅语弯起眉眼。为图便利,这两年都是隔两条街道的伯伯给我剪的头发,经久不变的短刘海样式。齐整的头发下,无论人拥有怎样的五官,看起来都多份乖顺。我本就缺乏戾性,这一笑更是让林禅语咬牙。
“我的好好朋友。”她勒令我,“别想你的男友!”
我看着站在后面端着餐盘,微微挑起眉梢的祝余,重新望回林禅语的眼睛眨巴眨巴。
“小鱼。”她显然也感受到了某种不知名的气场,林禅语的手离开我的脸颊时,我听到了她有些欣慰又有些气哼的,“你跟着他变坏了。”
这我不承认的,祝余绝对不是一个坏人。
吃过水果后林禅语才讲到西区。她昨夜和章宁回家,属于流浪儿的巷子被一辆辆警车铺满。染着头发随意打炮、随意抛掷物品的青年们同黑夜一起寂静无声。那些曾受我瞩意的闪亮首饰再一次被抛下,但和以前不同的是,宁热恋期的时候好像比你还要夸张。现在我开始惊讶你对当初失了智的我的包容了。”
“也没有失了智吧?”我被林禅语的描述逗笑,“因为你很高兴很幸福。”
“嗯……”林禅语也笑,“是的!”
“那我暂时的、勉强的、将你交予祝余。”
贾家的当家人给祝余斗法,他违规的持枪持械里跌足,又在拥有门路的长辈庇护下无恙。公安不满意这个,大量警力的耗费需要得到该有的成果。祝余作为当事人被几次传唤,那位我只听过电话里声音的警官在下班后风尘仆仆的地来。“虞生。”比起我,对方青黑的眼眶看起来更需要休息,“你的男朋友,你能不能命令一下?”
他之前的言语和现在都看起来像个好人,我想要帮助他。
可我无法去命令祝余。
在医院待了五天后我终于做完了检查,有一部分耗时间的结果医生表示等出来了再给我打电话。“明天出院了。”我将消息发给一直问我的林禅语,祝余也暂时结束了配合。夏天鲜少有温度和太阳都适宜的日子,我在这样好的天气里昏沉沉地睡。回来的祝余带走夕阳的最后一丝晖光。“小鱼。”他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异常清晰,带些性感的柔和,仿佛在吻我。
我睁开眼睛,得到了真正的吻。
医院的病房,足够宽阔,兼多种功能。我感冒已经好了,不再是护士需要时时看护的病人,祝余关上房门,整个空间就只有我们两个。身体没有完全醒来,尚未恢复力气的手臂环不住祝余的脖颈,他将我抱起来抵在床头柜上,轻轻与我接吻。
感受到的躯体真实滚烫,我打开唇口任由祝余搅弄,耳朵里的水声缓缓,今天,祝余主导的情事很慢。
我们已经有过很多次接触,连带最近一次的赤裸。祝余拥有力量、拥有让我心醉神迷的能力,他宽大的手丈量过我的腰、我的脸、脖颈、以及逐渐变软的胸部。“小鱼、小鱼。”亲昵的呼唤将我的气息变得沉重,情色席卷心灵和躯体,把我浸染成放浪不堪的一个。舒缓的调情像永远垂钓的、无法啃噬的苹果。没有人能够经受住它惑人的香气,我流着眼泪咬祝余的肩膀,在力气恢复后,打开了已经濡湿的下体。
祝余用嘴唇碰了碰我的额头。“乖小鱼。”他用舌尖卷走泪水,又将我彻底剥干净。
衬得人脸小的病人服装被丢在地上,祝余托着我的臀,方便我用腿夹住他的腰。走入浴室的时间并不长,可大开的下体已经被碾磨得发酸发软,阴茎吐着粘液,同我本人一样不堪。墙砖还有余